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文华的目光同样冰冷地看着她，“你如今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这时楚风弱弱的小声插了一句嘴，“帝君，无霜小姐把她那颗最稀有的珍贵丹药化形丹给了她，所以她才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我最初也完全看不出她就是姽婳。”
之后，楚风还是把姽婳对他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。
在说到轻颜暗算落无霜的时候，文华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。
“帝君，你也知道，赤焰是多么危险的火焰，而轻颜竟然把它驯服成了一条龙，甚至还把它放进了无霜小姐的身体，这也太残忍了吧！”
“还有更过分的是，她竟然还修炼起了魔界邪术幽冥鬼火，结果自食恶果，被自己的幽冥鬼火给烧伤了，却还把锅甩给了无霜小姐，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无霜小姐不仅杀了魔界公主，打伤魔王，还用幽冥鬼火毁了鸟族公主的容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姽婳就打断了他。
“胡说！魔界公主不是我们杀的！当时她刺破了我的乾坤结界，正要杀我们的时候，被我们的内力震飞了出去。之后她便死了。你想想，一个有能力刺破乾坤结界的人，却这么轻易就被我们给震死了？你觉得有可能吗？只是当时我不想跟那些个白痴争辩，所以才默认了他们的话而已。”
她本就是个懒得解释的人，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足以让她解释，唯独有一个人，她想要解释，却已经没有了机会……
文华深深地看了姽婳一眼，之后便收回了视线。
他知道她没有撒谎，但是他必须找到证据。这样才能替落无霜洗清罪名。
轻颜的事，他会晚点跟她算账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落无霜给带回来。
接着他便看向了姽婳，“你随我去魔界，只要向明逸证明你是姽婳，我便能把她带回来。”
“把她带回来？带回来之后又能怎么样？她现在已经是傀儡了！明逸不死，她就不可能恢复意识。别忘了，她的身上有着明逸的血，他们现在是连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！”
文华沉默了几秒，才缓缓开口：“那也要带回来。”
“带回来做什么？你以为她还是以前的落无霜？你知不知道，在识海里的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，是我最开心的日子，无论我怎么折磨她，她都不会怪我，无论她被我折磨得多么痛苦，她都不忘记你的教诲，她一心想要让我做个好人，可是现在……现在……现在……”
姽婳说不下去了。
她第一次感觉到了难过，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。
文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姽婳，似乎越来越像是一个普通人了。
她不再是之前杀人如麻的姽婳了，她已经变了，这都是落无霜的功劳。
沉默了几秒之后，他缓缓开口：“放心吧，我会让她变回以前的落无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