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发,夺目的,璀璨的,无论白昼夜晚,在人群中永远性感出挑。好莱坞偏爱金发女郎,全世界都逃不过金色情节。

    “染个粉的,金的,都可以。我要那种......在夜店也能一眼看见我的效果。”江荷刚洗了头,坐在镜子前。她翻着手上的色卡,指了好几种颜色。

    托老师第一次听她要求染发,兰花指翘得快痉挛,“妹妹呀,我的好妹妹。我说什么来着,女人嘛,最终都逃不过染发的魔咒!当初店里做活动,充五万送价值四千的染发体验。还有其他的搭配项目,一次做到爽。办卡又不是什么坏事,不仅能消费,还照顾我业绩。”

    “办卡就算了,我不常理发。”江荷善于找各种借口,应付托老师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托老师也是人精,“不理发还可以做造型嘛,洗剪吹是基础,烫,染,保养护理。美甲美容美肤,一卡通的啦。妹妹你不用,借给闺蜜哈。”

    江荷转移话题,“你说染什么色?”

    托老师:“粉色好的哦。深蓝也很酷,但时下流行金色,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金色情节。”

    江荷:“......倒也不是为了给男的看。”

    托老师:“金色吧!舞池里的金色小夜莺,女人看了她也爱!”主要是染金色挺贵啦。

    江荷指着最满意的色度,“那就它了。”

    她在理发店待了大半天,烫染一起做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好不好看?”江荷揉了揉头发,同样的问题,她问过窦辛锐。

    窦辛锐认真看了很久,说:“江荷,我一直觉得你漂亮。眼睛,鼻子,嘴唇都漂亮,化妆好看,不化妆也好看。你一直扎个马尾,或就这么散着头发,不做造型也不护理。这张脸够吸睛了,但你猛然把头发搞了一搞吧。说实话,没想到你有这样漂亮。如果不是拿你当妹妹,你又对男的没兴趣,真想追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,您最近是不是想反了江三爷的天了?”当经理听到这个问题时,从沙发上起来,满脸沉重地走近江荷。“三爷没说多久回来,您是想集齐几件‘后叛逆青春期’的事,把他老人家早点召唤回来吗?我知道当店长的压力大,您想甩手不干,别用这种自损一千的招式。年轻人嘛,出来打工的,哪有不辛苦的。有心事你跟我讲,三爷说了,我也算你半个监护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监督人,我谢谢了。我爸说他不在,你给他汇报我的情况,摆明了间谍嘛,”江荷一听就知道,不能问经理。这个老男人没有丁点潮,一天天,脑子里想什么。

    经理是那种四十好几了不结婚,不恋爱也没孩子,初婚都还在的男人。家里养了两只乌龟,三条金鱼,一只毛蜘蛛,十几年了,像照顾儿子们。最大的爱好,每天下班回家玩乌龟,逗蜘蛛。工作群里,他那几只宠物儿子的照片占了八成。今天我的蛛蛛上扫地机器人啦,明天我的龟龟吃肉啦。获得称号,炫儿狂魔。

    这种养龟的老男人,问他染金发好不好看,等于问他“我爸几时回家揍我”一样。

    江荷垮着脸,和经理对完客户情况。安排他记得窦辛锐的机车贴膜,膜到了尽早动工,别耽误窦辛锐出门装逼。

    经理答应好,出门再看看江荷头上那团金色,闭上眼走了。

    心情忐忑,不知道晚上见了席虹,她会怎么说。会喜欢?还是不喜欢?早上忙着染头发,中午窦辛锐拖车过来,手机放在办公室,长时间在外面。外卖送来才吃午饭,她集中回复了一些工作信息,拉到很下面,才看见席虹的消息。

    「今晚有空吗?主城上班,请你吃夜宵。」